,不是从后门,而是从敞开的大门逃了出去。
他们只知道在一楼大厅集合,古市长没有告诉他们,车辆已经抵达,停在哪个方向。
守备队长能听见自己面罩下的呼吸,他也能感受到一丝寒意,这不是来自被示威者破开的窗户和三山的天气,而是他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隔离服闷着他的耳朵,身后破碎窗外的雨声阻碍了他的听觉,但是一楼如死一样的沉寂,他依然能感觉到,隐藏于其中的危险。
他回到了三楼楼梯处。
“是感染者”他颤抖的声音轻到只有古市长一人能听见:“那仓山大厅撤离的人都跑了。”
“都跑了?”古市长迈开腿,显然他内心担忧,一方面他不知道一楼大厅里是否有撤离的吕秘书和他的夫人。
守备队长却伸手拦住他,并指示另一个队员先于前和他一起下楼,古市长和队伍在后。这个红雾里串出的,现在已经分辨不了是人是鬼了。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下楼,在要踏上二楼楼梯衔接平台时,突然从一侧过道串出两个穿着隔离服的人,他们一前一后的朝着二楼楼梯下到一楼,他们面罩下的眼睛一直留意着自己步伐,眼睛余光完全没有注意到隐现在另一侧楼梯交叉平台处的守备队员。他们自顾自下楼,当走到一半,背后一个脚步声也跟着他们,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灰色裙子的女人,赤着脚跟在这两个人身后下楼,她的胸前还挂着工作证。
古市长急忙朝前探身,但是却被守备队长拉住,他朝着古市长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边上队员和他先过去。
他们举起枪尾随着移动步伐,对准这个没有穿着隔离服下楼的女人,正当他们准备开枪的时候,这个女人越过了刚才穿着隔离服的那两个人,仿佛不认识她们一样。而这两个穿着全副武装隔离服的人,也站在楼梯一侧让开让这个突然而至的女人下楼梯。
守备队长想起来刚才看见的那个感染者,她同样下楼梯到了一楼,是集合撤离的人发出了声音,留住了她的脚步。
而现在这个女人,他虽然无法辨别她是否已经昏迷或者是否已经苏醒,但她已经下了一楼楼梯,而楼梯上站立的两个身着隔离服的人,也没有被袭击。
正当守备队长思考着的一瞬,他的同伴还是按照计划,颤抖的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在了这个女人的背部,她在一楼布满纸张和血液践踏的脚印中倒在地上。
站在一楼楼梯上的两人,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喊出声来,他们回头看见了站在平台上的两个守备队员。
大楼里突然响起了开闭门的声音和撞门声,守备队长急忙回身朝着二楼主过道探头,三个西装革履,胸前挂着工作证的男人,朝着他们方向走来。守备队长示意队员举枪,不喊话,他用手势代表沉默和打击。
原以为看着他们枪管对准着自己的三个男人会停止住自己的脚步,但是显然并没有,他们的眼睛里仿佛已经丢失了灵魂,四肢在机械的摆动着,一步一步贴近他们的枪口。
守备队员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面对他们的惧怕,仿佛走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死尸。而反而让他们脊骨发凉,守备队长下令开枪,子弹朝着他们的脑门射去。
原以为就此沉默的结束,3楼队伍的中尾部却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他是谁?”
守备队长回过头来,他俯视着楼下这两个依然站在楼梯处的两人,只做了保护沉默的动作,然后他赶回了古市长身边,他知道,无论如何,现在都必须撤离。
“你是谁啊”楼上喊着。
“他眼睛流血了。”人群开始失控:“他插在我队伍前面他是感染者”
守备队长抬头倾听着楼上的声响,他隐约明白了什么事情,感染者从房间里出来,这些地方他们没有排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