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难看,“又恶化了是不是?
到什么程度了?”
权照点点头说“伤口化脓了,透过棉布印了出来,棉布又要换了。”
说完就要去取干棉布换药,可是才一转身就被林寒生拉了一把。
“不用再换了,换几次都没有用的,卫蓝的牙上有毒。”
这话把权烟给吓了一跳,“牙上有毒?
怎么可能?
她一个深闺中的大小姐,还受了刺激发了疯,谁能在她的牙上抹毒?
何况卫府里尽是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可疑的人接近她啊!再说,如果牙上有毒,她自己如何能活?
莫不是事先吃了解药?”
林寒生闭上眼睛,将发生在卫府宴席上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地回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可疑之人接近过卫蓝。
“不应该有毒啊!”
权照还在分析,“少爷您也是使毒的行家,如果有毒,您应该一早就发现了才是,不可能到这会儿咱们才有所察觉。
除非下毒的人是比您还厉害的高手,那么……” 权照突然一顿,一双眼睛猛地瞪大了去。
林寒生看着他的样子,阴森森地开口问道“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我是养蛊之人,身上带着蓄养了二十多年的母虫,别说是一般的毒,就算是罗夜国那呼元家族的毒也是奈何我不得。
这天底下唯一能在养蛊之人身上无影无形下了手的,除了她,再无旁人。”
他说到这里,脸色已然是惨白,“她来了,可是她在哪儿呢?”
权照明白,所谓的“她”,说的就是东秦的天赐公主,文国公府的嫡小姐白鹤染。
那是他们千防万防之人,甚至在听说了白鹤染跟十皇子要去歌布之后,撒下了天罗地网去寻找与劫持。
可惜,一直到此刻,依然没有寻到那两个人的踪迹 林寒生躺在床榻上,一脸的绝望,“不是她们藏得好,这天底下藏得再好的人,也终有一天会被找到。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藏,他们是大摇大摆到了兰城的。”
他终于想到卫府宴席上有什么人接近过卫蓝了,“是她,是那个丫鬟,那根本不是柳家的丫鬟,她就是白鹤染!”
林寒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人家就在我们身边,就明目张胆地生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将目光都放到了外头,却忘了灯下瞎的道理。
权照,我们输了,白鹤染早就到了,从张家镇来的姑奶奶一行,根本就是她们假扮的。”
权照一愣,“张家镇来的人?
少爷是怀疑那位姑奶奶就是天赐公主?”
“不。”
他想摇头却不能摇,“不是姑奶奶,而是姑奶奶身边的丫鬟,那个被我在宴席上赶回去的丫鬟,她叫什么来着……” “叫小菊,玉骨很喜欢那个丫头。”
权照开始怀疑起白惊鸿来,“会不会是那个贱人与她串通一气的?
那个贱人似乎对少爷不满,对歌布也不忠。”
“她原本就不是歌布人,何来的忠与不忠。”
林寒生苦笑,“不管是因为什么,咱们也不用猜了,等着吧,人很快就要到了。”
他又偏头去看权照,“趁现在还有机会,也有时间,你走吧,但不要回歌布,换身衣裳往中原逃,找个没人认得你的地方扎下根来。
买个院子,或者到乡下盖间房子,能娶媳妇儿就娶个媳妇儿,娶不到媳妇儿就收养个孩子。
总之好好过日子,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如此才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