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指戳到了案几上的那卷明皇卷轴,咬牙切齿道:“你若是不将这圣旨上的事给说清楚,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这一次,景华簪没能继续将说话声给继续压着,顿时将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女太监吓了一跳。
不过,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再像上一次那般大惊小怪。
只是都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走远了些。
看着景华簪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耶律岱钦彻底的没了法子。
“两个都是我的主意。”他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眸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冷戾。
言语清冷,疏离,听不出丝毫的愧疚之意。
一时间,景华簪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实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她的面前,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可面对此状,耶律岱钦却没有伸手去扶。
而是就那么冷冷的睨视着地上的景华簪。
“你为何……要这么做……”景华簪声线颤抖,伴随着喉头的哽咽。
“你就非要知道?”
“是,我想知道!”景华簪的指尖紧紧的扣在地砖上,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
“娘娘,药该凉了,您……”
“滚开!”
外头的侍女又在门外回禀了,可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耶律岱钦给吼的赶忙噤了声。
这一下,外头再没了响动。
“因为你的两位皇兄必须被我们活捉,他们手中,有我和我父皇一直在找的那样东西。”
明明是盛夏,景华簪却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随即,周身似是被寒冰一点一点侵袭一般,冷的刺入骨髓。
“如今,都已经改朝换代了,玉玺都叫你们给改刻了!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们耶律家族没有拿到的!”景华簪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大可不必如此伤怀。”耶律岱钦仍旧冷着脸,睨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人。
“我在我父皇跟前将你保了下来,让你不必到军营中去充军妓,你就当为了我,去将你的二位皇兄劝降。”
“你放心,他们回宫,我一定说服我父皇不杀他们。”
“不杀?”景华簪颤巍巍冷笑一声,“耶律岱钦,你当我是个傻的吗!”
“他们可是我大景的皇子啊!他们身上流着大景皇帝的血!你想将他们活捉无非就是为了你们想要的那个东西!”
“一旦将人押回大内,从他们手中拿到你要的那个东西,你还会留着他们的命养虎为患吗!”
“用这样的谎言来骗我……你这是在侮辱我景华簪的智商!”
景华簪伤心不已,浑身发抖,几次三番都已经说不下去。
可饶是如此,耶律岱钦仍旧毫无动容,端坐在檀椅上耷拉着眼皮。
周身的压抑气息已看不出他对眼前人有丝毫的爱意。
就连怜悯都没有……
“信不信由你。”耶律岱钦轻挑眉头,嗓音低沉暗哑,“你自己选,活着,你以北狄皇后的身份去劝降你的二位皇兄,你若死了……”说着,耶律岱钦将身子微微前倾,伸出一只手狠狠将景华簪的下巴抬了起来,“我就不信你皇兄能忍心不来给你收尸!他们一定会来的!可到时候的待遇……”
说罢,他勾起半边唇角,露出一个无比阴森的笑,“可就比不上你去劝降后他们回宫的待遇了!”
说罢,他狠狠将景华簪的脸往一边一甩,腾的站起了身,“究竟如何选,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明日晨起,我希望看到你身着皇后服制站到院外迎我!”
话落,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耶律岱钦!”眼看着人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