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尸菌水母从空中袭来的时候,那场面凄惨无比。
“阿北,留意天空”疯子说道。
“是,队长但是天要黑了。”阿北回答。
“希望村民赶紧结束。”疯子担忧的说道:“这个时候这么多人聚集,我还真担心。”
那顶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轿子停稳在广场上,黑色长袍者和灰色长袍者站立在轿子两侧,他们的身材高过轿顶一大截,那模样目测也有1米89左右的高度,村里竟然有这样身高的人,他们不和谐的站立在轿子的两侧,穿着长袍蒙着袍帽不见脸孔的模样诡异至极,疯子唏嘘不已。
从红僧里走出了一个穿着打扮和其它红僧不同的人,他除了脸上涂着的图案不一样以外,也一样蒙着袍帽,面容老气,疯子猜测他估计是这间琉璃寺的住持。
只见红袍者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捧着一根枯树枝,朝着那顶轿子走去,站毕过后,他捧着干树枝跪在轿子前,叩头拜了三拜,然后起身,用手里的干树枝,弓腰撩开了红色的轿子布帘,
里面端坐着何氏村神女。
疯子早有听闻,但是却不曾见过,他虽然警惕,但却掩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看了几眼。
只见她头戴凤冠冕旒,身着红袍,赤脚蒙眼,在布帘撩开后,神女缓缓的从轿子里赤脚而出,黑色和灰色袍者早已抬出了红僧准备好的巡游轿子,这顶轿子的唯一区别便是没有轿厢,只有一张金碧辉煌的椅子。
红袍住持放下干树枝,扶着神女纤纤玉手,缓步的从神女轿移到了出巡轿子上,神女缓缓的坐下,黑色和灰色袍者轻轻的放下了轿子,紧接着红袍住持绕到了神女背后,轻轻的摘下了神女蒙在眼睛上的红纱布,并且双手恭敬的捧着这条纱布,立在神女背后。
“恭请至高无量大慈超玄天后姆千娘娘出阁消灾疫情,祈福村民!”
这个红袍住持虽说看上去年老,年纪和村长差不多,虽然身披红色长袍,也难掩他骨瘦嶙峋,站在黑色和灰色长袍身侧,则更显身材矮小,但是嗓门可如洪钟一般响亮。
他话音刚落,疯子一侧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女儿!女儿我的女儿!”
她晃动着山门的铁栏杆声嘶力竭的喊着,并且试图打开已经关闭的山门:“甜甜,是我,我是你的妈妈,你张开眼睛看看我。”
“甜甜”疯子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威严的神女叫了一个甜甜的名字。”
疯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竹枝,叼着嘴里,看着这个叫后母的人朝着神女声嘶力竭的呼喊,他看了看神女,再看了看在他眼前晃动栏杆声嘶力竭的妇女,他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却不明白这样的宗教为什么要这样无情。
无论后母制造的声响有多大,广场的人群没有人回头,哪怕有小孩听见声音想要回头探望,他的父母都会从双手合十的两手之中解放出一只,轻轻的把他的小脑袋转回来。
红僧住持双手虔诚的捧着红纱布,隐在神女背后,他躬身用丹田之力拉长声调喊道:
“颂!”
只闻山门内广场群起的虔诚的诵经声,整齐清晰,他们大声的念诵着姆仟般若经文,虔诚的老人更是双手合十一边念诵,一边不断磕头。
后母的哭声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她的所有动静瞬间就淹没在整齐划一的经文声中,而这个被叫做神女的年轻小女娃,却端坐在轿椅上,享受姆仟附体,接受村民的顶礼膜拜。她虽然摘下了蒙着眼睛的红纱布,却依旧紧紧的闭着双眼。
疯子能够感受到这个气氛,那团小小的身躯承载着全村甚至全市以及全国所有姆仟信仰,那就是蕴藏在这个年轻躯体里的宗教的力量。
但是恍然之间,疯子靠近了山门,透着栏杆朝着神女望去,那一声声姆仟般若经文仿佛魔音穿脑,她的面容上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