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很高,他们就去了,反正也常年在外,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老板娘的口气有些许无奈,何尝不是为了生活。
“别看我开客栈啥的,这都借了多少钱,到现在都还没有还清,我丈夫和儿子都不知道我借了钱,所以这客栈没有生意,我也很头疼。”
“这个疫情总会过去。”谢永娟礼貌的安慰着:“到时候,生意就会好了。”
“希望如此。”老板娘笑嘻嘻的说着,她上下打量着谢永娟,眼里也全是好感:“看你也不像养尊处优的样子,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女儿都不这样,之前接待过一个家庭,哎呀,凭着自己是个什么干部,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这里嫌弃,那里嫌弃,爱住不住,来朝拜的,我这客栈是全琉璃街最好的一间,前几年才刚装修的,有暖气空调热水器,他女儿目中无人,可恨。”
“每个人都不一样吧。”谢永娟轻声回答。
“你爸是洪山区谢区长,心诚人善,我都听过,教出的女儿也不会太差,我是满心的喜欢你。”老板娘掩嘴笑着。
“老板娘,那我出去走走了。”谢永娟说道。
“诶。”老板娘交代道:“记得12点前回来,还有琉璃寺不要进去。”
“记得了。”谢永娟回答。
她踱步青石板,感觉到脚底似乎有些透心凉,这布鞋子还是太薄,但是却轻巧,她张望着两侧的山墙木窗,朱红木门,墙边绿草油油,这样清新的空气进入鼻翼里,却翻滚了内心的伤痛,那种感觉,和几年前她和母亲来过的时候是一样的。
谢永娟眼眶有些发红,却看见石板路下那个挑菜的正在一户人家门口,和一个女人交谈,她急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止住欲哭的冲动。
“后母,这些是今天的新鲜的菜,照例是要留给您的。”那个挑菜的妇女说道,从篮子里掏出了绿油油的青菜,递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惨白,黑着眼圈,满脸的皱纹更显苍老无比,她胸前捧着这些菜,看了几眼便扔在了地上。
“我自己有种,我不要”她固执的说着:“我只要我的女儿回来!”
“后母啊。”挑菜的妇女弯腰拾起了落在青石板上的青菜,然后整理好放在了这个女人屋檐下的石栏上:“你女儿过了18岁就会回来了,何况这是该喜庆的事情,因为您的女儿,你在村里就是后母,大家都尊敬您呢。”
“18岁”这个被叫做后母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咆哮着:“她能活着回来吗?”
“当然能活着呢,咱们之前不都活着。”挑菜的安慰道。
“不一样不一样”这个叫后母的女人开始哭泣。
“放心,姆仟保佑。”挑菜的开口。
“即使活下来,她还能找个好人家吗?”她哽咽的问道:“她现在才15岁,学习是耽误了,耽误了学习,以后怎么办?”
“我说后母啊,你每天见到我都要发这个牢骚,现在学校不都是关了,哪里还能去上学?”
挑菜的接着说:“我说您的记性越来越差了,你说找个好人家?虽然说村里不能,但可以嫁到外地,外地没有人知道的,之前不也是这样”挑菜的还没有说完。
这个后母突然大呵道:“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说完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朝着谢永娟走过来,谢永娟让开了身,她穿过青石板,单薄的背影朝着石板路的尽头走去。
挑菜的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挑起了担子离开了,石栏上依然留着那把新鲜的青菜。
这件事就在谢永娟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问号,关于这个被老板娘还有挑菜的妇女称呼为后母的女人。
谢永娟继续朝着石板路向下走去,很快她就看见了村子口的挂着何氏村的门牌楼,当她靠近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