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便杀人是犯法的。”夜夫人的心里惴惴不安。

她起初吓唬慕海生时说要让夜冷辰杀了他，可真当看到慕海生躺在血泊之中时，她心里不知怎么的，挺不是滋味的，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怜悯。

“我没有随便杀人。慕海生做了错事，那他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即便我不收拾他，法律也不会轻饶了他。”总而言之一句话，夜冷辰不会让慕海生有好下场。

夜夫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可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她跟慕海生这辈子注定要变成仇人了。

“妈，关于你跟慕海生之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并没想着要怪你，今天就当跟以前的事彻底做个了结，以后谁也不会再提起。”夜冷辰心里其实有点怨恨夜夫人，但他愿意黑她一次机会。

“是慕海生告诉你的吗？”夜夫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是他告诉的，而是我派人查到的。”夜冷辰坦诚的说道。

事已至此，他没有隐瞒事实的必要。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夜夫人又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反而快的畅快了一大截。

之前她一直担心夜冷辰察觉出她跟慕海生的关系，整日里过得紧张兮兮的。

如今夜冷辰不仅知道了她跟慕海生的那层关系，而且还特别包容她，对她没有半句指责，这让她既感动又愧疚。

“无意之间发现的。还记得那个下雨天吗？我就是那天发现的，也是从那天起，我派人调查几十年前的事。”夜冷辰再次对夜夫人坦白事情的真相。

“我跟慕海生的确很早就认识了，但阴差阳错我跟他最后没能走在一起。不过自从嫁给你爸爸以后，我从未主动联系过他，包括这次也一样，我……”夜夫人也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里很容易让人感觉压抑，说出来反倒是轻松不少。

“妈，我相信你，至始至终我都相信你。”夜冷辰不由得抱住了夜夫人，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的母亲为了夜家，为了帝豪，付出了很多很多，可他似乎从来不曾感谢过她，更没有给过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好儿子，几乎不曾关注过母亲的晚年生活。

“对不起，谢谢。”夜夫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走吧，阿泰就在外面等着，回去了睡一觉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以后不会有人提起的，放心。”夜冷辰又说了几句安慰人心的话。

夜夫人点了点头：“关于他的事，以后也别提了，就当他从来没出现过。”

若是没发生今天的事，或许她会把慕海生一直记在心里，哪怕那个角落很小很隐蔽，但最起码有他的位置。

但现在，她决定把他从那个角落踢出去，不想不念，权当自己没有认识过他，彻底忘记他。

“他已经没机会再出现在港城了。”夜冷辰斩钉截铁的说道。

夜夫人静默了几秒钟，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迈开步子朝外走去，经过慕海生身旁时，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强迫自己加快脚步。

慕海生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他亲眼看着夜夫人从他身边走过，他很想上前抓住她，可无奈他浑身疼的根本站不起来。

直到看着她即将快要走出房门时，他用尽全部力气艰难的喊了一句：“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夜夫人的脚步顿时停住，但她并没有转过身，而是站在原地冷冷的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不起……”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慕海生总算把这三个字说出来了。

“慕海生，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夜夫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慕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