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吟这句话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谢梓材才觉得雪山力崩,地裂山摧,她仿佛置身于山腰之上,只能等着所有灾难碾压而过。
“知道了。”她眼前突然迷茫,混沌得看不清任何东西,直到后头的内侍叫了她一声。
“殿下,陛下有请。”
谢梓材全身都没了力气,她心乱如麻看着何空游给皇帝揉肩。
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其实比母亲要更疼爱她一些,母亲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了朝中事上,她仅有的撒娇只能是在皇帝身侧。
但是那时候只要何空游一句话,他就会扔下哭得震声的她,随着何空游去泛舟湖上。
如今也是这样,只要何空游说出的话,就能将他们两人拉得越来越远。
“你该好好管着柳微之一些,”皇帝难得皱起眉头,“这些日子他在外头做的事你可知道?乔蓁说是领了他的命才往河宜去的,这些个事情他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谢梓材有些云里雾里,柳微之派乔蓁去?
“本来以为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才出谋划策叫这神堂之事得以进行,没想到暗地里却敢对房遗王下手,拿你的事来行诬陷之举。”
听了几句之后谢梓材是明白过来了,这是将她做的事全都算在了柳微之头上,何空游几句话,叫皇帝以为柳微之为了阻止神堂一事,想要将谢梓材遇刺的罪过都诬陷给房遗王,若不如此做他便要将罪过都推给高家,以此逼高家就范。谁料高放安是个忠臣,被柳微之逼得急了才不得已告诉了何空游,这才守住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