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祁罗在前朝,便会处在任人鱼肉的境地。所以在我看到先皇后的画像的那一刻,在知道皇上还对先皇后念念不忘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那拉氏说着,笑了笑,“你以为兰贵妃会真的帮我?她不过是想借着我的手,打压自己的敌人罢了。紫陌告诉过我,寿安公主曾当众给过她难堪,而寿安又与皇后交好,所以,我先与兰贵妃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脸,撇清关系,继而在寿安公主前往钟粹宫的时候,给公主的饮食下药,接着买通御医,给她戴上一个疫症的帽子。紫禁城里,向来都是谈疫色变,皇后和公主被隔离,我们便也方便对皇后下手。不过很可惜,皇后只是眼睛瞎了,便宜她了。”
“这些事情,兰贵妃自己做便是,为何要让你参与,多此一举呢?”乌雅氏问。
“谋害皇后和嫡公主,那是诛九族的大罪,纵使兰贵妃有这个胆子,她也会顾全自己的母家。若兰贵妃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东窗事发,与兰贵妃自己做的也并无二致。且兰贵妃十分疼惜自己的奴才,她把我拉进来合作,不过是为了事后找一个替罪羊罢了。”
“兰贵妃果然高明。她把自己,你,和太医们绑在了一起,就算事情败露,太医害怕她的淫威,也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扔向你的身上。她借着你的手,除掉了皇后身边的一个举足轻重的帮手。寿安公主并非皇帝的后宫,这便永远都谈不上失宠一说,这是与妃子最本质的区别,也是能成为皇后最坚实的后盾的原因。”乌雅氏说着,忽然顿了顿,她猛地看着那拉氏问“若哀家没猜错的话,皇后失明,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哀家了?”
“算你有福气,躲过了这一遭。”那拉氏轻蔑的“哼”了一下,“只怪我入戏太深,竟然爱上了皇上。皇上近日来对我多有冷落,兰贵妃亦因为我的受宠,而对我有所顾虑。皇后和嫡公主已经倒了,你又不是皇帝的生母,且现下你已是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兰贵妃自然不需要我了,这才想除之而后快。”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简单。这样一来,哀家之前的种种猜测,便都串联起来了。”乌雅氏说着,伸出了右手,马嬷嬷上前扶着。
“好了,哀家乏了,摆驾回宫。”
“等等,你说过,你会放我出去的。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反悔。”那拉氏问。
乌雅氏回头看了一眼那拉氏,“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就算与萨克达氏再像,可骨子里的低贱,却也永远成不了母仪天下的气质。你这辈子承蒙了皇上这么多的雨露,该知足了。这辈子的福气你都用尽了,哀家留你性命,余生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你骗我!你骗我!”那拉氏说着,便冲了上来,却被马嬷嬷一个肩膀撞了回去,瘫坐在地上。
“一言九鼎,那是男人们的话。哀家一介后宫妇人,不能当真的。”说着,乌雅氏看了看身边的马嬷嬷,“马嬷嬷,回去从寿康宫挑两个小太监过来,仔细着她,这一来,日后指证兰贵妃,还用得上。二来,她毕竟过了玉嫔娘家的身份,玉嫔效忠皇后,咱们要给她留些脸面。另外,把堇鸳也一并扔进来吧,那小妮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名目吗,就算是让她伺候那拉氏的。”
“唉,娘娘您放心。”马嬷嬷低声应允。
宝华殿,位于建福宫以南,雨花阁以北的昭福门内。从钟粹宫出来,穿过御花园,西六宫,再取道吉祥门,然后由春华门进入。
宝华殿门前的广场中央,有一坐洁白的汉白玉须弥,须弥之上,是乾隆乙巳年制造的三足宝鼎,青铜大香炉。广场的东,南,北三面,各有一座以汉白玉为基座的幡杆,在有祭典活动的时候,会悬挂上经幡。正殿供奉着释迦摩尼佛,奕詝曾御笔提匾,曰敬佛。每年一度的送岁,跳布扎等活动,都会在这里举办。而素日里,作为三宫的主子,可以来此礼佛,而其余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