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远行。 拉米亚问“仍然很危险?” 我告诉她别担心,正如往常一样,我能活着回来。 她笑着抱了抱我,没再多说什么。 正如迈克尔打算准备完全一样,我也得弄清楚一些事,弄清楚我自己。 我必须明白圣徒,如果在危机关头,我想借助圣徒的力量,绝不容有任何失误。 我步入疯网,在疯网中,我仅仅见到了金发的少年。我不知他为何疯狂,又如何疯狂,但他的金发像是意志的波动,散布于这灵魂的世界。 他说“你回来了。” 我问“如果我想召唤第二人格,如何才能让他更持久,更厉害?” 金发少年将手指划过他的肌肤,所过之处,留下荨麻疹般的痕迹,他说“那是你的过去,并非第二人格,他为你留下的遗产。” 我点头道“是,我如何让这力量留下?我需要变得更强。” 金发少年“如果你真的想,那你就能办到。” 我说“我办不到,对了,你是谁?我该如何称呼你?” 金发少年说“安纳托里,我们曾经相识。” “你,你和我?和圣徒?” 金发少年将手指对准他的太阳穴,戳了一个洞,血从洞中流出,安纳托里说“你也曾是疯网议会的一员,当你离开后,我取代了你。” 我问“你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安纳托里的手变得血淋淋的,他说“我活着,但成为了梦中的形体,你也活着,却成为不断转世的驱壳。” 他示意我喝他的血,于是我这么做了。 他说“你的力量源自于你的记忆,你记得越多,圣徒就越强。” 我笑道“还有这种好事?” 忽然,我前方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白色的镜子,镜子里满是杂乱无章的碎片,五彩纷呈的乱象,我看见无数张脸,那全是我,全是圣徒。 我听见圣·朗基努斯跪地泣道“哦,上帝,我做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那是朗基努斯的母亲。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饮尽了她的血。 朗基努斯说“我是什么?为何我时常听见来自我体内野兽的呼喊?那声音如此凄凉,如此难以遏制,让我渴望鲜血,让我神魂颠倒。让我铸成如此大错?” 是圣子之血。 尸体消失,融化成了血,渗透了地面,形成了文字。 那文字写道“我们不再是人类,我们异于人类,有人说我们高于人类,不,我认为我们低于人类,或者说,我们比人类更简单。 人本是野兽,他们用文明、礼貌、教养和修辞掩盖了这事实,因此,人类复杂,而这复杂让人类虚伪。他们以为这能令他们安全,让他们中的弱者得以生存。 我们看穿了这一切。 血族中,那些伪装者,他们也是一样,他们穿着富丽堂皇的衣物,行走于精美雅致的殿堂,举着酒杯,踩着皮鞋,带着笑容,出没于舞会和化妆舞会。 他们试图用智慧和战略克敌制胜,用阴谋与背叛达成目的。 他们错了,我们是野兽,我们的眼睛可以看穿软弱,我们渴望着软弱者的鲜血,我们只希望饱餐一顿。 我们是狼群中的狼,统治着所有弱者。我们是猩猩中的首领,霸占着所有异性。我们是原始部落,攻打异族,掠走女人和小孩,杀死成年人和老者。 所以,地位和财富,那些都是虚幻。 最终的最终,是力量,还有魔血。 血族只服从强者。 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 圣徒又哭泣道“可我并未拥有力量,我拥有的只是罪孽。” 文字写道“寄生虫又何尝拥有力量?” 圣徒说“寄生虫?” 文字“我们并非寄生虫,但我们可以从寄生虫开始我们的飞升。想象我们是绒茧蜂,寄生于毛虫或蛾的身体里,我们吃它们的血肉,一点点成长,直至破开它们的躯体,张开翅膀,翱翔于天际。” 圣徒说“我是寄生虫?” 文字说“世界既是吸血鬼,这是该隐所说的,大地渴望鲜血,渴望死亡,唯有无数死亡能支撑无数生命,让这轮回永无休止。人类又何尝不是寄生虫?他们在地球上存在的每一天都在制造着毁灭,直至某天,星球的能源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