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贡品,赢彦良呆若木鸡。
石正峰、公孙法正凑过去一看,也是瞠目结舌。
公孙法正说道“公子怎么会弄这么一件东西当贡品?”
石正峰看了看赢彦良,说道“会不会是公子搞错了?”
智康在旁边冷嘲热讽,说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嘛。”
周天子的仆从走到了赢彦良的面前,想接过贡品,再递给周天子。赢彦良呆呆地看着木盒里的贡品,万分尴尬,脑袋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快拿出来呀,”智康和随从们得意洋洋,准备看赢彦良、石正峰他们的丑态。
赢彦良叹了一口气,把木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众人看清了那贡品,发出了一阵惊呼。
“有没有搞错,拿这东西当贡品,把天子当小孩子耍弄吗?”
“他们这不是来纳贡,是来羞辱天子的。”
“是啊,王上,他们有欺君之罪,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众人七嘴八舌,叫周天子惩处赢彦良、石正峰和公孙法正。赢彦良和石正峰、公孙法正低着头,无话可说,赢重威献给周天子的贡品,竟然是一个破破烂烂、用杂草编织的小马。
周天子看见了那草编的小马,皱了一下眉头,脸色阴沉,不过,他又盯着那小马看了看,眼睛里闪过惊讶,迸射出了光芒。
“别吵,”周天子扬起手臂,止住了众人的聒噪,然后从御座上站了起来,走下丹墀,朝赢彦良走了过去。
赢彦良很是羞愧,跪在了地上,说道“微臣知罪,还请王上责罚。”
赢彦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让自己送这么一个草编小马给周天子,难道是自己失爱于父亲,父亲要借天子之手惩罚自己吗?
可是,赢彦良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得父亲不高兴了,要如此对待自己。
周天子目不转睛,盯着赢彦良手里的草编小马,突然,嘴唇颤抖,双眼湿润,落下了眼泪。
“天子哭了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看着周天子。
刚开始,周天子还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到最后,周天子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万千情感犹如冲破闸门的洪水,汹涌而出。
周天子双手拿过草编小马,像是一个孩子拿着他最心爱的玩具,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王上,王上,”几个仆从在旁边悄悄地叫着。
周天子拿着草编小马,调整了一下情绪,问赢彦良,“这个小马是从哪里来的?”
赢彦良想了想,说道“哦,微臣的父亲说了,如果王上问起贡品的来历,就把这封书信交给王上。”
赢彦良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周天子。这封书信是赢重威写的,还没有开封。
周天子撕开了信封,展开信纸看了看,说道“赢爱卿辛苦了,辛苦了。”
赢彦良和石正峰观察着周天子的神情,心想,原来周天子对这件贡品很满意,可是,一个杂草编织的小玩具,有什么稀奇的,值得周天子这般激动,以至于在众人面前失态。
智康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只不过是个杂草编的小玩具而已,王上要是喜欢,我去集市上,一两银子能给王上买一百个。”
“放肆!”周天子怒斥智康,把小马捧在了手心里,说道“这个小马是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它是先王亲手为朕编织的。”
想起了往事,周天子的眼泪又止不住地翻涌上来。那时,褒姒还没有诞下伯服,太子还是当今周天子,周幽王对太子还是很关爱的。
一个晴朗的午后,周幽王带着太子在花园里玩耍,周幽王捡着地上的杂草,编织了一匹小马,送给了太子。太子拿过了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