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告诉石老三,里面住着一位以占卜为生计的寡妇神婆张,平时也不下地干粗活,虽然年过三十,但也算长得细皮嫩肉。就在大半年前,怀孕不久的妻子老是肚子疼,小伙寻思着找神婆张占上一卦看看,可没想到,正看到神婆张满脸娇红、衣衫不整地躺在了一个壮汉的身上。小伙见状,立马就将他老婆偷汉子的事告诉了正在种地的赵老四,赵老四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抄起锄头,怒气冲冲跑进家门,将神婆张暴打了一顿。
虽然此事弄得满城皆知,但谁叫他赵老四明知他老婆有前科,也不看紧点呢。漫漫长夜,人到中年的赵老四想再找一个既会赚钱养家,人也长得漂亮的媳妇暖床头,那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背着个龟壳子、顶着个绿帽子将就着过日子了。
只是在这不久之后,神婆张居然怀孕了,婚后一直无后的赵老四起初还挺兴奋的,但是耐不住村里人在其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不要脸,借种生娃,愧对祖宗。郁郁寡欢的他没过多久就一病不起了,最后竟病死家中。
这样一来,赵老四的父母兄弟姐妹可就不干了,他们认为,老四肯定是神婆张和奸夫害死的,扬言要把她浸猪笼。村长怕事情闹大,同时也为了平息赵老四一家的怒火,便合计着把神婆张弄到乡镇卫生院,强行打胎,然后将她赶到一间残破的房子,不管不顾。
可没过多久,神婆张的公婆俩人就夜夜听到婴儿的啼哭,起初还好,但是日子一久,这两人也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最后在一个大雨之夜,公婆俩一同穿着寿衣,一头扎进村里的池塘,淹死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赵家的兄弟姐妹更是像避瘟神一样,都躲了出去,而神婆张很快就成了村里的一个忌讳。
听完这一切之后,石老三几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等妖妇不除,一定会后患无穷。他回到孕妇家中,与老者商量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人参照古代术士的五行相生之法,用小鬼的尸骨和神婆张的血肉混合一起,让小鬼附身其中,用往生符裹住,浸泡在孕妇刚刚脱落的胎盘之中,制成一个简易胎蛋,强行灌入神婆张腹中,让小鬼再次经历一次十月怀胎的过程。
说到这里,石一坚就跟胖子解释道,虽然小鬼重获母孕,但是未经轮回,始终不能重铸血肉。小鬼一旦降世,便化为血水,不过怨气也会随之化解,重新遁入轮回。不过怀胎之人,因为长期受阴气侵蚀,以及小鬼会在其体内疯狂地吸取精气神,就算成功熬到小鬼足月生出,身体也早就亏空了,轻则从此病痛缠身,重则也会难产而亡。
如果想强行手术将其摘除,那腹中小鬼,也会因为不能重获新生,怨气难平,一定会先将宿主杀死,可谓得不偿失。而一旦寄主熬不到十月怀胎就一命呜呼的话,那么小鬼魂魄就会本能地重新回到其尸骸之中,不过,也有可能去寻找胎盘之人。后来,见多识广的鬼眼石三在其回忆笔记中也写了一段破解之法,他提到,如果胎蛋中混入童子尿的话,那胎液中的一丝丝藕断丝连气息,就会被抹去,这样也算是消除了后顾之忧。
靠在椅子上的胖子一边吃着花生,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故事,他追问道“老叔,神婆张和小鬼后来怎样了,您倒是前文继续下一回啊,这有头无尾的,让人难受啊。”
石一坚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想知道结果,跟我家太公在电话里头说吧。”说罢,就掏出手机递给了胖子。
胖子连忙摆手“别,这都快天亮了,起床撒夜尿的时间早就过了,我这连当孙子都不够格的人要是敢打这个电话,保不定见面之后会被他老人家一掌劈死。”说罢,他嘿嘿一笑“老叔,您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这位传奇人物。”
“你们早就见过面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石一坚打了个哈欠,点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