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赞赏道:“江先生不光为人仗义,令嫒的马术也教得极好。”
江猛面色不佳,只勉强道:“小将军谬赞了。”又沉声训斥道,“江晚,你这些微末功夫怎敢在将士面前班门弄斧!”
江晚垂眸,作请罪之态,低声道:“是女儿错了。”
赵山河立马解围:“是我强人所难了,江先生莫怪江姑娘才是。”
霍边疆在一旁道:“小赵将军有意为之,寻常百姓怎好拒接。江先生,莫要怪我们这位小赵将军跋扈无理才好。”
江猛会意,立刻道:“草民岂敢,望小赵将军赎罪。”
“不……”赵山河被这一句诓死,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看她骑马,我……”
这些话倒显得越描越黑,周围的士兵、衙役皆忍俊不住,连前来相送的县令也似笑非笑。一直与县令交涉的副将则是暗自摇头,小赵将军也唯有霍军师能牵制得住一二。
赵山河泄气一般,道:“罢了罢了,我本意是想交个朋友,怎么到你霍边疆嘴里就成了仗势胁迫般。”
霍边疆此刻反而恍然道,“哦,原来小赵将军是在交朋友。”
一直惴惴不安的江潮,也不小心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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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更为窘迫,气愤对霍边疆道:“姓霍的,你给我等着。”说罢,便气冲冲地翻身骑马,先行离去。
江猛看着马蹄扬起的阵阵尘土,对霍边疆感激道:“方才多谢霍大人!”
霍边疆笑道:“与江先生的义举相比,霍某做得不足挂齿。”他又看向江晚,心想:果然是燧念君的弟子,行事也过于张扬。
从明山县走回府城,还是走官道。
副将整装过后,一声令下,便是开始往城门方向而去。
江猛望着这一大队人马的离去,心底的大石稍稍低放下了些。转过身来,俱是严肃地语气问道:“方才怎么就骑了人家的马?”
江潮率先道:“爹,是我错了,我不该和那个小赵将军先说姐姐会骑马,他逼姐姐骑的。”
“你回去给我抄三遍的论语。”江猛又望向江晚:“那你呢?”
江晚道:“爹,高位者迫之,不得不从。”
江猛微微怔住,过了半响,才怅然道:“回去吧。”
*
兰溪府城,江府长房。
“有劳先生。”江淮燕对出尘子客气道。
出尘子一向淡薄,接过宝匣盛放的碾玉照,也未有什么神情变化,仿佛接过的是一杯清茶、一部书籍、一件寻常不过的物品。
江淮燕嘴角微浮,有些敬佩出尘子超脱世俗之诱的处事作风。
出尘子接过后,起身向江淮燕郑重地施了一礼,正是谦谦君子,坦然自若。
江淮燕同是行礼。
出尘子并不多言其他,出门之后,自有江声在外迎他,一路送其出府。
江淮燕从书桌的诸多书籍中寻出一封信来,信中详情道:木兰村的圈地案也是宸王燕霄想将势力延伸到江淮一带的试探,而落款人正是兰溪知府公子宋世藩。
出尘子走后,屋外回廊传来女子细碎的脚步声。
江淮燕眉头微蹙,往门口看去,来的一名贵妇人带着两名丫鬟。贵妇人面容秀美,神态严肃,服饰虽素雅,也难掩周身华贵风姿。
江淮燕从椅子上站起来,唤了声:“母亲。”
贵妇人自然就是金氏,她眼角一扫,两名丫鬟不动声色阖门退下。
“方才我看见的白衣修士,可是浩气宗的出尘子?”
江淮燕回答:“正是,今日他是来取碾玉照的。”
金氏又问:“你既然已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