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在程逸飞脑袋上敲了几下“臭小子,为师也敢消遣。”
言罢却神色突然黯淡了起来,看了看程逸飞收起笑容“你也要努力修行了,师兄他实力深不可测,依旧没有逃过被偷袭身死道消的下场,为师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可没人能护着你了。”
程逸飞不高兴的皱起眉头,想说师父您不准说胡话,可是还没张嘴就被王楼壶伸手拦住,摆摆手让他们走吧。
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从李小凤道陨之后,王楼壶整个人的就变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吊儿郎当了。
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历经一场国难的大秦,终于从那股,众人强提的欣欣向荣的朝气中冷却下来,谭正也好,赢夫也罢,杨凌霄也好,此刻都在发呆。
一条条新政之下,是谭正为朝廷,为百姓,为国家多年深思熟虑,这仅仅是其中不多的部分,这些原本需要很长时间去慢慢执行的政策,得益于这一场战争能很快推行,更重要的是这些都能转移大众的注意力,让大秦更快重新振作起来。
赢夫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在强行打起精神,杨凌霄也是一样,所有人都想把这段往事揭过,可是当一切趋于平静,又有谁能忘了这一切。
“滴答。”赢夫的眼泪从脸颊低落,打在凌霄殿的窗台之上,痛苦充斥着这个青年的内心,身为皇帝,他也只能在这四下无人之时哭啼。
“王叔。”赢夫低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来,是幼时杨孝严教他练功,带他去长安,当时的他只是觉得开心,现在想来,杨孝严何尝不是看他羡慕杨凌霄可以在外游历,顶着朝廷的怪罪,顶着严老夫子的呵斥,特意也带他出去转转。
幼时,杨孝严陪他的时间,远比陪杨凌霄的多。
还记得杨孝严带着全家回辽东时,自己抱着他哭泣,那一刻他虽然是真的伤心,可是现在想来,那能抱着一个人撒娇哭啼,却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远在辽东的杨凌霄同样望着一轮明月,不过他要好的多,虽然鼻子发酸,可是却没有哭。可能因为上过战场的原因,他比赢夫要坚强一些。
在他背后,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不下二十个画师正在努力工作,已经整整一天了,他们画了一天,杨凌霄也等了一天,赵三才劝他先去休息,他却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直到连虫儿都不再鸣叫,直到金星在天空中光芒大作,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赵三才才从房里出来,拿着一张画像道“王爷,成了,咱们的谍子说,一模一样。”
杨凌霄接过画像,看着上面的女子,那女子长的很美,草原风情尽展,可杨凌霄却生不起一丝喜欢。
蓝蓝,自从王府在匈奴的谍子传回这个名字,传回那狙杀李小凤的人就是她的消息后,整个王府的谍报系统,重点就放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这名刚回来的谍子在匈奴潜伏许久,为的就是记下蓝蓝的容貌,杨凌霄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什么仇不累家人,男人之间的事男人解决不要伤及女人跟孩子,这些他从来都不在乎。
他要报仇,绝对不是斩了那措木一条手臂或是杀了那措木,他要的是那措木痛不欲生,他要那措木的孩子,妻子,都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强忍着撕碎画像的冲动,杨凌霄将画像交还给赵三才,冲他点点头道“照着计划办吧。”
赵三才领命离去,强撑一夜的杨凌霄也终于忍不住困意,踱步向书房走去,准备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从回来到刚才,他一直都很忙,这是最后一件事,忙完这件事后,他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最为难办的就是辽东武备院的事,由于天下如今兴建学府之地众多,师源生源都是问题。
武道院还好,他觉得王楼壶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