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你心里有数就好。挂了,我已经睡了。”
想打就打,想挂就挂,这家伙既不“德意志”也不“大中华”。他摇了摇头,把手机丢进沙发里,继续眺望窗外。不知道是晚上的酒,还是现在的醒酒茶让他一时间没有睡意。在他这里,他要负责任——说起来轻松。
他把脚从书桌上放下来,走到窗前,看向远处的一抹幽蓝。这个疯女人,天一亮说不定又要跑了。他得赶紧睡,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个要命的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他早晚会被逼得安眠药上瘾。
吃了几粒?该死的,酒还没有彻底醒,一粒还是两粒?没所谓了。倒进沙发里,他的脑子里闪了一下秦弥璋的狠话。可恨,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的那个家就是一个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坟墓,没有门,没有窗,没有缝。他一个人待在里面呼吸尸臭没有人在乎。但他要是再敢……他发誓,要灭了他!
灭了……眼前的光亮全都灭了。原来眼皮可以这么重。今晚的菜委实不错,超过了五星级饭店的水准。不是满汉全席,是一场全世界经典荟萃。那个让人心烦的厨子,这么做难道不怕秦弥稔误会吗?疯女人,不能再想了,再不睡明早就起不来了。起不来,她就又跑没影了……
2、
言忆芝学会帮忙收拾碗筷了。这是她二十多年,不,快要三十年的人生里,不可多得的经验。这么快,才几天,她学会了一项生活技能。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盛安澜了。
“屁嘞,鬼才信你。”盛安澜果然不信。
“真的,要不要我找个人证明?”
“行了吧!就擦个桌子,把你得意的。别人四岁就能做这些了,傻子!”
“盛安澜!”
“是你的朋友吗?”林霏走进来,拿起电吹风吹头发,“忆芝,你今天?”
“可以吗?”她两眼开始放光——哀求的光。
“我是没问题,四叔会不会……”
“不会,他说可以把我们房间之间的那道墙拆了!”她从床上跳到地毯上,手机掉了下去,好在是地毯。
“谁?忆芝,谁在和你说话?”电话里传来有些焦躁的声音。
捡起电话,她把手臂伸直了,等对方喊完,才又拿到耳边。“关你什么事?笨蛋!”瞬间挂断电话,倒在床上疯笑。
“这么开心?看来平常让电话里那个人欺负得不少。”林霏放下吹风机,走到书桌边坐下,照例打开电脑。
“岂止是欺负,是虐待!赤果果地虐待!”
林霏没有回头,肩头的细微动作表示她微笑过。
“你怎么没纠正?”
“什么?”
言忆芝从床上下来,照例搬了梳妆台边的小方凳,到林霏身边坐下。
“赤果果啊?你没纠正我说得不对。”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
“哦!”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安慰。
“忆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老学究了?”
她嘻嘻笑了一下。
林霏扭头看了她一眼,手里不住地敲打键盘。
“孔夫子是孔夫子,老学究是老学究。平常的三个字,听懂了还跟你较真,我不是比袁世凯还混蛋?”
“林霏姐,你有毒!”
林霏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大概在她的脸上停了一又二分之一秒。
“我愿意在生气前听一听你的解释。”
“啊?”她慌忙把两只脚缩到椅子上,两手抱住了,整个人在小小的椅子上蜷成一团。
“谁告诉你的?”
“什么?”
“会被踩脚。”
她傻呵呵地“嘻嘻”笑了一下。
“那我学的这些,在你看来是不是很……”
“不是。人家比你研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