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楚放和杜若纷纷尴尬十足,他们都知道了这江永的身份。
“你不是红水仙的哥哥,你是红水仙?”苦儿疑问道。
“正是神仙姐姐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爹。”
江永欣喜轻快道,声音已经变回了女声。
“你!你离我远点。”
“干嘛这么拘谨,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擂台亲兄弟——不,擂台有缘人。”
江永儿对楚放紧追不舍,恨不得扑上去,苦儿又开始嘲笑起楚放,其他人却是惊诧不已。
“江姑娘一个姑娘家,怎么整日在岳阳楼——一群男子之间出没?”杜若道,声色不遗不满。
“对,我自幼就是在男人中间长大的,镖局里除了奶妈和我全都是男人,我爹自幼就把我当男子养的。”
若果真是当男子养就好了,你也不会那么着急抢一个过路人当郎君。杜若心道。
“楚放,你们这群人既有门派弟子又有大家闺秀,这是什么组合?”
“志同道合者。你昨天说你爹不在益阳,可是真?”
“骗你的啦,是有人邀请我爹前去参加荆州比武大赛的,不过我爹没兴趣,借走镖之口拒绝了。这些以后慢慢说了,你快说找我爹什么事,跟他说与和我讲是一样的。”
“不一样。”
“哼!我是我爹的掌上明珠,贴身小棉袄,镖局里大小事务他都会跟我商量的。”
楚放哪里信任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昨天是红水仙,今天早上是江永,顽劣不堪,走镖这样充满风险的行务她爹怎会跟她事事商量?
只怕是哄你不假。
楚放守口不说,江永儿看他认真的样子,也不再追问,只打听楚放籍贯来历、可曾婚配。
几人一路上热热闹闹走进益阳镖局大院,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益阳镖局总镖头江展听说几个师傅被杀了,震惊大于痛惜。
这次走往京陵的镖是寻常货物,那几个镖师也只是镖局中的泛泛之辈。只是这歹人行的却是大恶,竟敢利用一艘船行如此阴险之举。
“爹,我心中倒是有人选,这事跟他离不了干系。”
江永儿愤愤道。
她爹果然看中她,当楚放说有事相告时,江展特意留下女儿旁听。她父女俩心有灵犀,想到一处去了。不过江展没有让女儿说出来。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言。”
江永儿也不再多说,只是握紧拳头,“让我查出是谁杀了那几个师傅,我定不轻饶。”
江永儿与那些镖师相处的日子比他爹要长,她是在这群人的看护下长大的,对他们的遇害深感愤怒。
不过楚放他们把在江中抓到的两个杀手放了,这下江永儿只能从楚放等人的描述中推测杀手的来历。
“以贵叔他们的功夫,等闲之辈是杀不了他们的,荆州做杀手这一行的,也不外乎那几家,尤其是擅长拳法的,哼!”江永儿分析道。
“永儿,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无需多管。”
“不,爹,你的表情瞒不了我,你不为贵叔他们报仇,我去。”
江展一听女儿要去报仇,知道他脾气又上来了,也不顾几个外人在场,便劝解起来,“永儿,不要任性,为了镖局,惹他们无益。”
“无益?可是贵叔他们已经死了,爹,你的师傅们被人杀了,我们如果连去质问一下都不敢,那其余的师傅,金叔、大石头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还敢继续走镖吗?”
“永儿!”江展摇摇头,无话可说,垂手坐在椅上。
江永儿怀疑的对象其中之一是龙行堡。
她对楚放初次见面便产生了好感,镖局的一些恩怨私事现下也对楚放道了出来。
“龙行堡听命于寻阳郡太守寰冀,借着门阀之手到处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