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的确谋害了……”
“她的命很苦的,她的命也很苦的,如果我当初不想着来桓府,她们两个或许就不会死,至少应该留下一个……”
“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做女侠吗?这就看不下去了?那以后……”
“你知道吗如意吞了金针!”
“……”
“是我害死了如意,是不是?如果我不在她们面前胡说八道她就不会返回去,她就不会被抓……”
如意倚靠在石柱旁……如意临死前那个笑,那个笑……
“还有她,是我逼疯了她……”
裴沂风满眼迷茫,梁月好像今天才认识这个女子,她不怕天不怕地的外表下竟然如此脆弱。
“你忘了那一院子的嫌犯吗?如果我们不来,可能会死更多无辜的人,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你不要多想了。”
裴沂风听话,不再多想。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如梦游般走着,一个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两人到渡口像是刚经历过天丧一般,一个个除了“嗯”“是”之外一言不发。
短短一天两人就变成了这样?
“难不成寡言少语也能传染?”楚放满目怀疑地看了一眼梁月。
“裴丫头,这你可不能向月儿学习,沉默寡言可不是上层武功。说到武功,以后要让月儿多教教你,要行侠仗义首先最重要的基本前提就是自保。你意下如何——”
“师叔!”梁月凝重地看了解归田一眼,大家意会了其中不妙之事,便不再多问了。
自回到船中,裴沂风一日一夜没有合眼,最后累了,大家正在讨论肥美的武昌鳊鱼的时候她忽然倒头睡去了。
“解老,你这么爱喝酒,可知道哪个酒是这天下最好的酒?”
“‘不畏张弓拔刀,唯畏白堕春醪。’那自然是常州刘白堕的千日醉仙酒,还有山阴蓬莱春,汾阳杏花村,还有还有,川蜀剑南春、西域葡萄酒皆是最好的酒。”
“哪能那么多最好的酒!这最好的酒自然是风雨客栈的‘千金不换’。”
楚放一脸坏笑,因为这“千金不换”还有个名字叫上上酒。
“哪个酒是名字最多的酒?”
“那,那自然还是刘白堕的醉仙酒,这酒又叫千日酒、假死酒、鹤觞酒、骑驴酒、擒贼酒。”
“刘醉仙的酒的确有很多名字,不过天下名字最多的酒却叫重明酒。”
楚放又笑了起来,这重明酒是万寿谷卢灵子给人治眼睛的酒,是重明,谐音重名。
“你这是在下套。”解归田不服道。
“解老,晚辈这是在给您解闷嘛。最后一个问题,天下最大的高手是谁?”
“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老耕夫,是一手遮天。”
突然一个声音从船顶飘下来,大家纷纷惊起。
是老叫花,苦儿呼喊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解归田对着船顶大叫。
“一船的笨蛋,憋死我老叫花,叫花子我都在这船顶辗转坐卧两个日夜了,你们都没发现。”
“你、你、你吹牛,不可能。”
“老耕夫,永远都是你在明处我在暗处,你就是看不见我,哈哈哈。”
众人都傻眼了,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说什么?
正要问个明白,只听见裴沂风惊叫一声“梁月”,清清楚楚的,可不就是梁月。
大家狐疑地相看一眼,忙向舱中望去。
却原来裴沂风是惊梦了,口口声声喊道“救她!救她”。
看来桓府的事让她受了不小的刺激,杜若忙焚一颗安息香放在她旁边。
“点那个不济事。”老叫花跳到了甲板上。
苦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