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大获全胜。
这李氏夫人已经对王氏劝导多次,皆未果,这不,夫家的辩难落了败,她便展开生拉硬扯的攻势。
王夫人微微转身,把伸出去的手搭在婢女手中。
“李妹妹快别这么说了,就算我去寺里向你们的菩萨上柱香又何妨,只不过我家宁儿性随她父亲,一心奉三清天师,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你家子畴一心奉佛陀,他俩是走不到一块儿的。”
李夫人又紧追一步。
“哎哟姐姐,你也劝劝宁儿,宁儿啊人洁志高,就是那出水芙蓉,堪为天香寺芙蓉花仙,既为花仙,当要去照料一下那些花儿啊。”
“这个啊还是妹妹你当面跟她说吧。”
紫绶妇人说着便缓缓把手从婢女手中移开,前面两个脚夫忙又掀起帘子。
妇人转过头,眼神忽然循后方谢氏老宅望去。
只见那里正有一个玉面道士持剑立着。
“那不是天师门的小天师么,怎么站在了这里?”
说着忙命轿夫调转肩舆,向道士走去。
后面红绶妇人又跟了两步,终觉自讨没趣,心下骂了一句,调头而去。
“这不是孙真人门下的道长吗?敢问道长在此所为何事啊?”
紫金妇人慈笑盈盈,走向年轻道士。
“哦,在下天师门成致虚见过夫人。”道士握剑行礼。
“原来是致虚道长。致虚道长,不知近来孙真人可好啊?”
“好,家师一切都好,也祝夫人万福。夫人,在下有事,先行告辞。”
道士快语连珠,一句说罢,抽身就走,两步并作一步,向南边护城河奔去。
忽而奔跑变飞行,一个翻身不见。
后面紫绶妇人一行看得是赞叹不已,个个道,天师门的真人果然不一般。
道士直落到两个头戴斗笠的男子面前,执剑横拦。
“北般寺高僧,让成致虚我找的好苦。”
两个斗笠向上微抬,未发一言,继续向前走。
道士双脚一转,直接挡在两人胸前。
“今日我成致虚向你挑战。”
“你这道士,不在你们那崇台广厦、玉宇金房的茅山待着,来找人打什么架?你这样背离修道之人的规矩,你师父知道吗?”
年长些的白须男人抬头道。
“家师正等着致虚的好消息呢。”
“呵,那你跟你师父说,他想多了,无需再等了。”
“我成致虚向你梁夜挑战。”
成致虚又将声音提高了三分,手中剑登时震动,出鞘两寸,顿时引来几个游人的目光。
“喂,这是朱雀航,你想惊动整个京城吗?”
“我才不管什么朱雀航和京城,你快出手。”
“我是不会与人比武的。”年轻的男子终于开口,斗笠微微抬动。说罢,将身子斜着从道士身旁绕过,径直走向河岸。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不会让他跑掉。”道士说着将出鞘的剑收回去。
“老朽可是把话说在前头,别怪我这个长辈没有提醒你,就你这气息、脚风和面相,被他打倒的可能性是十之七八。别回头一败涂地,你的面子丢了事小,丢了天师门面子事大啊。”
道士自不理会,又是一个翻身,落到一条船的船头,正正挡在即将登船的斗笠少年面前。
少年提起右脚,“我不会跟你在这比武的。”说着,右脚落地,身子旋转腾空,直直落到十条战舰两列并联组成的朱雀航顶部,须臾之间,人如翔隼,越过舰航。
后面道士道一声“好身手,那我们就换个地儿”,也不示弱,急忙紧跟其后。
犹如两只追逐的鹞鹰,幸亏二人疾若飘风,否则下面守兵一定会把他们当做敌军的猎鹰给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