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更能令他怦然心动的绝佳好物。嗯,拜帖里有提到她是那位黑沉沉冷森森曾经助三仪三司十二殿一统集境,失忆时名为默异人,如今恢复正身罗喉的故人,这点也很有趣味,倒是值得他与之一见。
他正看着,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由眉头微蹙,有些无奈地道“院主,你这样唐突,实在有失风度啊。”
凭借脚步声,他听出了弑道侯,但渡流云的脚步却是他不曾听过的,他只觉得来人脚步轻盈,轻飘飘恍若鸿毛,听不出其武功根基,“吾不过是稍作休息,何苦如此催促。”
每次弑道侯听到香独秀的声音,就有抽眉角想打人的冲动,如果不是烨世兵权让他来,他是能避免和香独秀接触就和香独秀接触。
渡流云对弑道侯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头,示意弑道侯不要开口,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弑道侯也乐得轻松,省得待会被香独秀气死。
“芜园楼主,在下儒门少君渡流云,自苦境慕楼主名而来,这远道而来的辛苦,莫非还比不上楼主这一时三刻沐浴的享受么。”
“噗,咳咳。”
渡流云这一开口,香独秀立刻呛出了一口酒,然后眼珠子瞪到拜帖落款。儒门少君渡流云,竟然是个女的?不,重点是,她为什么会跟弑道侯一起到屏风这来?男女授受不亲啊,这男女之防,这位儒门少君不要太奔放。
“夕阳西沉,寒气渐重,楼主不要因小失大,只顾图一时之快,而感染风寒啊。”
这风啊凉啊的话意,凉凉地飘进香独秀耳中,换来他微微无语“姑娘,虽然此地有屏风相隔,但这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不觉此情此景有些尴尬么。”
他虽然凡是洒脱(?),不拘小节(?)惯了,但就这么和一名女子隔着屏风泡在浴池里还是头一次,未免有些无措,归根究底,他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啊。
“楼主言重了,有此屏风将你我相隔,正如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事实上,我正在想,因为这屏风而阻隔了楼主翩翩风采,让我无缘一观,不免令人感叹,不如就此将这屏风撤了去吧,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坦诚相见,楼主意下如何?”
说着,她微微扬手,一阵暗力已送向屏风。
“?”喵喵喵?
弑道侯有点儿看不懂渡流云的做派了,先前听烨世兵权简单提及她巧言如簧,气势更是不落破军府之下,再加上又是罗喉心念不忘的女子,想来应该是一名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判断都该是巾帼不让须眉,堪称一方豪雄的人物,怎么听她和香独秀的谈话,完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怎么觉得,这位的脑筋也不怎么……正常?你是疯了吗?要拆香独秀的屏风?真想看美男出浴图吗……
至于皇甫定涛,他从渡流云跟着弑道侯踏入香独秀沐浴的所在,就已经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无限崩塌,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进来了??
这不是在闹着玩的!
香独秀直觉背后汗毛竖起,他从渡流云的动作判断出,对方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她是真的要拆屏风。
须臾之间,水声响起,屏风后一阵人影闪动,就在渡流云手按上屏风之时,香独秀已着衣完毕,他长披散,来不及梳理,手腕一翻,同时按在屏风之上。
“喀拉”一声脆响,这可怜的屏风登时四分五裂,散落成块。而后渡流云清越一笑“楼主何必心急,害在下收势不及,毁了贵处宝屏啊。”
话音乍现,两条人影已缭乱交错,令人看不清动作,就这短短时间,渡流云与香独秀已交换了数十招。
“哎呀,姑娘,分明是你不讲道理,为何会怪到吾头上。”
香独秀身影连闪,与渡流云缠斗在一处,只觉得对方度奇快无比,竟然不落自己下风。
“楼主没听过一句话吗,不要与女子讲道理,因为不讲道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