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唯恐天下不乱,大约鹤舟也要算一个,他也是率性惯了的人,这遇上一个兴致相投的,自然是沆瀣一气,相处愉快。久居平原之地惯了,乍一见到这种自然的奇观,当然会感到好奇,忌霞殇有伤在身,拉着个伤病号去喝风不合适,有渡流云相陪,一边饮酒一边看风景一边开杠,完美的享受啊~
就着墙壁的缺口,听着呼啸的风声,鹤舟放出去一小团法阵,离尘避土,免去吃一嘴灰的下场,两个无聊人士面对面趴在墙壁一块凸出的石头上,一人抓着一个小葫芦,悠然自得地对饮。
“诶,流云,你这不是酒吧。”饮品入口,鹤舟眼前一亮,如此味道,比起酒来,可是不知道好喝多少。
“嘿嘿,是啊,这是爹亲命人入来雪山琼华莲的花蜜,酿了几十年才酿了五缸出来的玉琼浆,我上次回去看望他老人家,顺便从他的库房里拿了三缸,嗯,你这一口大概价值黄金万两。”aaa1tiaaaaa1tiaa
“噗——”
鹤舟才新入口的没忍住喷了出去,然后略嫌肉疼地看着手里的小葫芦“照你这么说,我这一口又喷没了一万两。”
“哈哈,皮着一下好开心,没关系,反正还有好多,喝没了我再回去搬,不是有句老话么,儿子偷爹不算贼,诶,鹤老兄你看那边。”
渡流云本来抽出一块手帕想要递给鹤舟,然而她看到了足以吸引她目光的一幕,一把将手帕丢到了鹤舟脸上。
“……”你这是要我看哪里。还有那个儿子偷爹不算贼是个什么鬼,你不要把这种事儿干的如此之熟练啊,就不觉得会扎儒门龙的心么哈哈哈哈。
鹤舟眼前一暗,憋笑着把盖在脸上的手帕摘了下来,这才现,这位儒门小公主的眼睛在看什么地方。aaa1tiaaaaa1tiaa
喔,很呛声哦。
搓着下巴,鹤舟很有兴致地评价道“这一身的黑衣,黑的潇洒,黑的嚣狂,黑的肃杀喔。”
就在他们所盘踞的废弃石屋对面,屋顶上一名黑衣男子,背上三尺青锋,负手而立,满身傲然。双目开阖间,尽现狂野。就这样立于风暴之中,面上毫无半点神情。
“这位英俊的黑衣大哥该不会是想要做本来我想做的事儿吧。”捻起一撮头在手里甩啊甩地,渡流云一脸的兴奋“看来有好戏看喽,真该把刀兄也叫过来,是说这世上疯狂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啊,刀兄真的是欠缺对生活的激情。”
鹤舟不同意道“话不能这么说,你看,我们承包了任性愉悦的人生,就要有一部分人承包老成持重的生活,比如你那位刀兄,比如我这边这位老实人。”aaa1tiaaaaa1tiaa
“人嘛,都有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觉悟,有人选择快活过一生,自然就有人选择担起重担,这可是各自自由选择的权利。”
真不知道你这是在褒还是在贬。伸手挑起鹤舟的下巴,毫不意外地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根本就不掩饰地促狭。渡流云轰蚊子似的轰挥挥手“鹤老兄,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实在让小的我佩服,未来相处的日子还请您老人家多多指点,看看小的我能不能更进一步登峰造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说流云啊,你有没有被人这样评价过,如果你身为男儿身,简直就是妥妥地浪子。”这种调戏的举动怎么做的比他这个二十四k纯爷们还要熟稔,当真让人汗颜。
就在这不正经的两人互相调侃的时候,气氛似乎有些变了,原先呼啸的风声,竟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安静了下来,确切地来讲,是空气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的寂静无声。aaa1tiaaaaa1tiaa
就如同空间被割裂开来。
天地间一片静霭。时间静止,一切再无毫无半点痕迹。
所余者,唯有——静。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