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顺带着把进府学读书之事也一并办妥。”
里正娘子听得这话,不等蒲草应声,立刻满脸喜色的行礼道谢。胜子本身读书就很刻苦,这般试前同考官过了话儿,考个童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
蒲草帮忙扶了里正娘子,亲亲热热问了几句街上的见闻,末了两人又携手下厨做了几道好菜,众人坐在院里,沐浴这夕阳的余晖一起吃喝说笑,倒也热闹。
待得夕阳完全落下,黄昏降临,东子就跑来禀报客人到了,方杰这才赶去喜洋洋应酬。
喜鹊搬去与牡丹主仆同住,让了最好的三间厢房给蒲草等人,里正娘子独占了一间,蒲草带着两个孩子睡一间。
山子许是在街上跑得累了,手里握着个木刻小船睡得直打小呼噜。桃花却是趴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偷偷瞧着嫂子。
蒲草洗漱完,吹了油灯,上炕把这小丫头揽在怀里,这才笑问,“我们桃花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又什么心事,同嫂子说说好不好?”
桃花软软的小身子往嫂子怀里挤了挤,半晌才低声说道,“嫂子,桃花是坏孩子。”
蒲草轻轻一笑,伸手在小丫头的鼻梁子上刮了一下,嗔怪道,“傻丫头,你不就是偷偷替满桌儿送了个荷包给你二哥吗,这算不得坏事。”
“啊,嫂子你都看到了?”小丫头极惊奇,“满桌儿姐姐让我保密,她说如若告诉别人,她会挨打的,所以我才…”
“嫂子知道桃花最善良,舍不得满桌儿姐姐挨打。但是嫂子不是外人啊,以后有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跟嫂子说一声。知道吗?”
“嗯,桃花下次一定告诉嫂子。”小丫头本来就觉瞒了嫂子心里不好过,此时听得嫂子不怪她自然欢喜应下了。
蒲草成功策反了小丫头就又问道,“桃花,你把荷包给你二哥了,你二哥怎么说?”
小丫头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偷偷笑道,“二哥把荷包塞在袖子里了,他的脸可红了,还告诉我不许告诉别人。”
“哦,这样啊,那咱们就一起替你二哥保密好了。”
“谢谢嫂子。”
小丫头去了心头大石,也觉得困倦疲惫,偎在嫂子身旁,不到片刻就睡得香甜了。蒲草却是毫无睡意,心里反复思虑着这事儿,琢磨着张贵儿难道真对满桌儿中意?
说实话,她真是不看好这姻缘,满桌儿是个农家姑娘,虽然手巧又心善,容貌也清秀,但她毕竟大字不识一个。张贵儿年少,情窦初开,许是会新鲜两日。但以后他若考了秀才、甚至出仕为官,以他那个清高脾气,怎么还会娶一个农家姑娘做妻?若是那般,可就把满桌坑苦了…
这般越想,蒲草越觉头疼,后来索性也就扔去一旁了。八字还没一撇,以后事到临头再说吧。兴许张贵儿连个秀才也考不上,最后还要回村种田呢。不过,董寡妇家里还是要多照顾一二,将来若是两家结亲更好,若是不成,也算是个补偿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起来,里正娘子顶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儿,明显是一夜未曾睡好,惹得蒲草好笑,拉着她一边吃早饭一边好声劝慰。
待得饭桌刚刚撤下,东子就赶了马车来接,蒲草略微嘱咐喜鹊两句就带了两个孩子和里正娘子上了车。
方杰早在府学大门外的茶楼里定了包厢,众人安坐没有片刻,东子就接了张贵儿和胜子上来。两个小子都穿了崭新的绸缎长衫,同色方巾束发,打点的干净又利索,方才同一众小同窗和先生下了马车,他们没有见到家里人还觉忐忑,这会儿自然是露了笑脸。
众人说了几句闲话儿,府学门外已是聚了上百来应考的小读书郎,吵嚷之声甚是热闹。张贵儿和胜子听得动静就坐不住了,方杰见此就带了他们下楼。正巧,那府学大门里走出两个发放签牌的小管事,一见得方杰迎面过来,两人立时脸上堆着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