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大少爷在屋里会客,您若是有事明天再来,或者小的一会禀告给大少爷。”
苏锦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偷偷打量这两个守在门外的人,他们脚上的靴子是本地不常见的面料,站姿也出卖了他们习武的事实。
“我只是想问少爷两句话,既然他没时间,我就不打扰了。”
苏锦绣说罢转身就走,却听见门开了。她转过身去,看见程婴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她看见屋里有个青衣男子,单看侧脸便觉俊逸非凡,她回过神便撞上程婴冷峻的目光。
“娘子有何事?”
“我想问你,关于刚才的太医,他……”
程婴听她说到此处,突然打断她的话,“进来再说。”
苏锦绣有些迟疑,“这,你这里有客人,是不是不太方便?”
“进来无妨。”
程婴索性伸手揽住苏锦绣将她带到了屋里,又顺手把门关上。
屋里的青衣男子见苏锦绣进门,起身跟她打了个招呼,“弟妹。”
苏锦绣看着青衣男子,发现他面容很是清瘦,手上没块厚肉,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就连嘴唇也有些白,就好像程婴先前装痨病那样子,可苏锦绣就算是借着幽暗的烛光,仔细一看也能发觉他的身体状况很差。
这家伙难道是真的得了痨病?可是他气质出尘,看上去就是个清贵的富家子,怎么会沾染上这种病,他和程婴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苏锦绣收回目光暗自思索一番,回过神却看见程婴脸色有些难看,大眼睛瞪着她似乎是生气了。
“娘子,这位是沐公子,我的一位朋友。”
“苏锦绣,见过沐公子。”
苏锦绣趁着跟青衣男子打招呼的时候又打量了他一遍,发现这人脚上的靴子看似普通,却是用金线绣成的纹饰,他手上戴着个翡翠扳指,也是价值不菲,腰间的腰带也不是常见的样式,这种人往人群中一站,连用鹤立鸡群来形容恐怕都是一种贬低和玷污,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和霸气,尽管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还有那么点亲和,也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娘子方才要问什么?”
程婴的问话将苏锦绣的思绪从思索中拉回现实,苏锦绣这才转身问程婴,“我方才忘了问你,那个赵太医是怎么一回事?”
程婴不假思索地回答她道:“如你所知,他就是赵太医,往昔曾经在宫里当差,如今已经告老还乡了。”
苏锦绣还是有疑惑,“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原本是大夫人找来的人,却会帮你做事?”
程婴看了一眼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对他微微一点头,他才对苏锦绣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今天的事多亏了太子帮忙,大夫人找来的赵太医原本是替太子治病的太医,是太子让赵太医帮我们解围的。”
太子?!
苏锦绣顿时愣住,这个青衣男子,是太子?
“相公,这位沐公子,是姓沐,名泰紫?”她向程婴确认。
程婴和沐晨风被苏锦绣神奇的脑回路惊得一时语塞,程婴随即尴尬地叹了一口气,索性把事情一口气和盘托出。
“这位沐公子就是当今圣上的长子,你还不快行大礼?”
沐晨风却摆手拒绝,“这种场合就不必多礼了。”
苏锦绣转过对沐晨风福了一福,“原来是太子殿下,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沐晨风淡淡一笑,“免礼,本宫与程婴是朋友,私下里还要称他一声程弟,你是他的妻子也同他一样把本宫当朋友便是。”
苏锦绣点头应是,可心里还是觉得这一切简直像幻觉,明明刚才还在搞宅斗,怎么莫名其妙地钻出来一个太子,按理说程婴只是一个乡绅家的儿子,怎么着他也不可能跟皇亲国戚沾上关系,怎么会跟太子这样的人